番子越是如此猖狂,就越是说明他们的末日临近,迟早必覆!”
“不要放这些番子在孔府乱搜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
“小样儿,你挺能叫啊?”
魏希孟眯起眼睛,看出了这群被强行绑在一起,实则一盘散沙的儒生,是围绕在谁的身边。
大儒们自视清高,根本不会亲自下场与番子们扭打,只要唬住了这群儒生,这围就算是解了。
做了这么多年的番子,这种情形经历少说不下十几次,魏希孟其实早有经验了。
他松开刀柄,二话不说,从身后扭住正在喊话的孔府儒生大师兄李璐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怎么有权利当众抓人,你快放了我!”
李璐更大声的叫嚷,儒生们也都是群情激愤,眼看就要冲上来,魏希孟却是强行把李璐按在地上,然后狠狠一踩。
随着李璐痛呼一声,以及魏希孟将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全场渐渐的都安静了。
魏希孟露出极为阴狠的笑容,双手握住刀柄,大声喝道:
“快去通知官军,就说孔府的儒生都要造反!这个李璐,便是罪魁祸首,人赃并获!”
在儒生们还在不知所措之间,一名番子拨开人群,狂奔出去。
孔府外围观的百姓,这时也都冲进来,有些还就是这些儒生的家长,魏希孟看着他们,心想这可热闹了。
儒生们看见自己的父母来了,都是心虚不敢再上前。
这时候尊敬父母及长辈的观念,还是极强,尤其是这些整天学习儒家的读书人,父母之命不可违的思想,根深蒂固。
无一例外,这些百姓都听说了朝廷披露出孔府圈占大批山东民田,一是为讨个说法,二是听说东厂这次要严办孔府,担忧自己在孔府就学的儿女而来。
此刻,他们全都在人群中寻找自家儿女,一下子,聚拢起来的数千儒生顿时便散了。
番子们看着眼前这既温馨又显得可笑的场景,总算是呼出口气,渐渐将腰刀收了回去。
魏希孟看见此刻几乎无人再去管自己脚下这个大师兄的死活,也蹲下来说道:
“李璐,你有父母尚且存世吗?”
见李璐哑口无言,魏希孟彻底放下心来,“看来是没有,这样也好,你这种罪过,可是要牵连九族的。”
“你父母早死,也省得被你牵连,连我都替你父母不值!”魏希孟坐了下来,一拍大腿,环视周围,笑道:
“看看这些穷苦百姓,一生清贫,费力将他们送入孔府,就指望个家凭子贵,最后却都落得了晚节不保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,为孔府狡辩,难道不知那孔家祭田侵占了山东不下三千大顷的民田吗?”
“这些民田,有没有你家的地?”
“有没有他们的地!嗯?”
看着李璐黯淡下去的神色,魏希孟明白,这些他都知道,但是他都选择充耳不闻。
对孔家的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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